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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ng Memory (反观记忆)》HD video, 2016, Kader Attia (肯德尔·阿提亚), 杜尚奖作品


片中就“幻肢症”*(Phantom limb syndrome )对心理医生、神经科医生、外科医生及学者进行采访,讨论了身体的记忆和虚无,以及记忆如何填补身心空白,和它的伴生性破坏。其中提到一个“修复”疗法:用镜子反射身体的完整部分,让幻肢可视化,在这个过程中,患者的大脑中的恐惧和痛苦被减轻。


透过幻肢症,不难察觉到“失去”本身强烈的存在感。在我的理解中,这里“幻肢”的指代超越了身体,从科学到哲学,它被引申为一切带有创伤和恐惧的记忆 traumatic memory,可以是性、战争、殖民、种族等等。虽然那段“肢体”已经不在了,但处理这部分信息的大脑还在——我们无法推开它,正如我们依然爱着或恨着那些已经不在现实中的人。而“镜子”的修复疗法,则代表了被救赎的可能性。


“幻肢”对于“失去”部分的索取从未停止。有些历史以还原创伤的方式被书写,来给予人和他们的记忆共存下去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坚持审判他们的迫害者,并非完全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修复”它们,避免最终活在缺失和“幻肢疼痛”中。在全世界都经历了创伤的特殊时期(疫情/排华情绪/Black lives matter),这样的主题变得格外应景。


“修复”让人类得以在动物界脱颖而出。这似乎也无意中对当下的一切进行了回应。经历了“集体无意识”*的恐惧和焦虑,身为人类“生物共同体”的一部分,我们对于他们的创伤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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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集体无意识:由卡尔·荣格(Carl Gustav Jung,瑞士心理学家)提出,指由遗传保留的无数同类型经验在心理最深层积淀的人类普遍性精神,即由社会遗传所决定的群体人格,具有普遍性。这种在无意识之所以能在某一社会全体成员的心理上反映出来,其支柱就是相应的社会结构

2.幻肢症:做过截肢手术或意外丧肢的人有时会觉得失去的肢体仍然长在身上,甚至有冷暖、疼痛等各种清晰的感觉。虽然那段肢体已经不在了,但处理这部分信息的大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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